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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困惑与反思 | |||||
作者:佚名 论文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8-10-9 | |||||
【内容提要】文章回顾了我国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几种主要观点,在此基础上,作者对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几个问题进行了反思。 【摘 要 题】理论探索 【关 键 词】图书馆学研究对象/图书馆学基础理论/图书馆学 【正 文】 1 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困惑. 图书馆学研究对象是什么,“许多人,包括图书馆界内和图书馆界外的人们,都毫不迟疑地断言: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是图书馆工作”[1]。这似乎是不言自明的道理。“然而,在事实上,从图书馆学诞生之日起,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就成为人们长期争论的问题,对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争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1]依时间顺序,我们可以把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粗略分为如下几种: 一是图书整理说。“图书馆学”这一名称首先是由德国人施雷廷格在1807年提出来的,因此,他被誉为现代图书馆学的奠基人。施氏认为图书馆学研究内容应为符合图书馆目的的整理方面所必要的一切命题的总和。施雷廷还认为图书馆工作的核心是目录的编制。他不仅编制出12个大类、200个小类的分类表,而且编制过主题目录和字顺目录。另一位德国图书馆学家艾伯·特发展了施雷廷格的观点。他明确地指出“图书馆学应当研究图书馆工作中的实际技术。”这与美国图书馆学家杜威的观点十分相似。把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定义为“图书整理”或“图书馆工作中的技术经验”,是早期图书馆学家的主要观点,也是对后世影响最大的学派之一。 二是图书馆管理说。“图书馆管理说”也是早期图书馆学思想之一。1821年艾伯·特首次提出“图书馆管理学”之词。法国人海塞(1893)认为图书馆学的宗旨是解决如何最有效地管理图书馆。英国人爱德华兹和帕尼兹也致力于图书馆管理思想的研究。并对17世纪-19世纪以来的图书馆管理经验进行了全面总结。杜威的图书馆学思想在本质上也是提高图书馆管理和成本效益。我国第一代图书馆学人的学术思想也是源出此。 三是知识信息交流说。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科技信息的交流日趋频繁,边缘学科、交叉学科、横断学科纷纷问世,情报学也从图书馆学这个母体中剥离出来。20世纪40年代-70年代,国外一些图书馆学者对知识、信息、情报的交流问题给予了很大关注。如美国图书馆学家谢拉在《图书馆学教育基础》一书中提出,“交流是社会结构的胶粘剂”、“图书馆是社会交流链中的一环。”“图书馆具有教育作用和传递情报的作用。它是人们与文字记录知识之间的中介,是促使记录知识最大限度地为社会利用的交流系统”。前苏联学者米哈依诺夫、丘巴梁也认为情报交流是信息部门的主要任务。20世纪80年代,“交流说”引入图书馆学领域。“知识交流说”在理论形态上自称是图书馆学的理论基础,实际上它是对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一种新解。它摆脱了从图书馆实体出发确定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封闭思维模式,以新的视角、新的方法探讨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 四是信息资源说。20世纪80年代,欧美国家兴起了一个新的专业术语“信息资源管理”(Information Resources Management,简称IRM)。IRM理论形成后不久就渗入图书情报学领域。80年代末,IRM传入我国,并引起强烈的反映。如90年代初,国内图书情报学系纷纷更名为信息管理或相关系名。并在教学中加大了信息资源管理课程的比重。1999年,徐引篪、霍国庆的《现代图书馆学理论》一书出版,该书明确提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是动态的信息资源体系”。信息资源说将图书馆视为动态的、有机的信息资源体系,力图揭示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本质。“信息资源说”虽挟西风而传布,但是也有不少“本土化”的成果,如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的信息资源管理方向硕士点博士点,以及一些信息管理学专著的问世都有一定的影响。 五是知识组织说。知识组织(Knowledge Organization)的概念产生得较早,1929年英国分类学家布利斯曾出版过《知识组织和科学系统》和《图书馆的知识组织》两部著作。20世纪60年代,英国情报学家布鲁克斯也对知识组织进行了阐释。他认为,图书馆中的文献分类是文献组织而非知识组织,知识组织是对文献中所含的知识内容进行分析,找到相互影响及联系的结点,像地图一样,为人们寻找信息提供服务。但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这种深入知识内部,对知识内容进行分析的思想是不可能实现的。20世纪90年代,随着计算机技术的飞速发展,知识组织重新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1989年—1990年马费成、胡昌平、刘植惠等撰文探讨了知识组织、知识揭示和知识基因的关系。丰成君则称知识组织是图书情报学所面临的主要问题。黄俊贵主张用知识组织思想全面改组改造图书馆工作流程。“知识组织说”顺应了网络时代知识管理的需求,揭示了图书馆活动的本质,成为转换图书馆学研究范式的重要推力。 六是图书馆事业说。“图书馆事业说”20世纪后半叶在我国一直处于主导地位,至今仍为一种主流意识。[2]它包容了“矛盾说”“规律说”“活动说”“中介说”等诸多观点,是具有中国特色图书馆学说的一个有力佐证。代表人物有吴慰慈、黄宗忠等。王子舟认为,以“图书馆事业说”为代表的一系列论点,是本土化的图书馆学,它们表现出中国图书馆学者的创新意识与开拓精神。 七是知识集合论。王子舟认为“图书馆学研究如何将知识组成知识集合,并为人们所使用的一门社会科学。”[2]他在《图书馆学基础教程》一书中,明确指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就是知识集合”[2]。知识集合论是个全新的图书馆学理论,它以“知识”为核心概念(元概念),以知识社会为立足点,构建了一个崭新的图书馆学基础理论体系。 2 图书馆研究对象的反思 以上对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概述是相当约略的,限于篇幅,笔者不再把其它观点一一列举。那么,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到底是什么?也就是说图书馆学所要阐释的本质现象是什么?这里先不必急于回答,让我们换一个角度,重新审视一下这个被人们认为是想当然式的问题,或许会有一个新的发现。 反思之一:探究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有没有必要? 2006年《大学图书馆学报》第2期发表了周九常的文章《图书馆学对象研究:审问与批判》,该作者认为:“1957年,图书馆学大家刘国钧先生在《中国科学院图书馆通讯》上发表《什么是图书馆学》,引起了热烈的讨论。这是与当时的政治文化环境紧密相关,争鸣有助于社会主义新中国图书馆学的建立,促进了当时社会主义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这次有关研究对象的讨论有其合理性。”[3]“1980年代,图书馆学研究对象旧事重提,其隐含的背景和任务是学科重建;因为经过了十年浩劫,学科建设与学术研究被糟蹋得一片荒芜,在改革开放的形势下,百废待兴,图书馆学也不例外,这样研究对象的重新审视和论争就成了一个契机。这表明此次旧事重提也有其合理性。但是进入1990年代中期,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改革开放日益深入,信息技术的发展与应用一日千里,特别是国际互联网向全球各个角落广泛延伸,图书馆实践提出了许多前所未有的新问题,学科重建也基本完成,因此研究对象问题成了一个并非紧要的问题。”[3] 反思之二:图书馆学研究对象,一个还是多个。 在关于图书馆学研究对象问题为什么至今争论不休时,黄宗忠认为有两个原因:一是研究者从外延上探求研究对象是什么;二是研究者从内涵上探求图书馆的本质是什么,并以图书馆本质为研究对象。“由于上述两方面探讨的目的不同,角度不同,方法不同,对本质认识的不同,从而产生不同的看法。”[5]吴慰慈则认为,对于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纷争,“概括起来主要有两个:一是图书馆学所研究的主要对象的图书馆现象本身外在的不断发展、变化之中,在人类文明发展的不同阶段,图书馆表现为不同的形态,在信息时代它又将呈现与以前完全不同的形态,图书馆的发展无止境,人们对于它的认识也是发展变化着的;二是由于图书馆现象的复杂性,研究者因各人所站角度、所用方法的不同,所观察对象的范围有差异,也会造成结论的差异。”[1]因此,他认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问题,“是图书馆学最复杂的基本理论问题之一。”[1] 反思之三:是多研究“问题”还是多谈“主义”。 《图书馆学对象研究:审问与批判》一文引用胡适的名言“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来探讨当前图书馆学研究对象之争。作者认为:“研究对象问题就是图书馆学研究领域中的‘主义’而不是‘问题’,或者说研究对象问题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而是一个‘伪问题’。”[3]这里我们姑且不论这个比喻是否恰当,让我们首先回顾一下这个“伪问题”是如何出笼的。“20世纪20年代以前,图书馆研究主要以图书馆技术方法为主,图书馆学理论不受重视。20世纪20年代以后,随着图书馆学理论受到重视,而作为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重要部分的图书馆学研究对象自然被突出出来(黄宗忠语)。”[5]也就是说,在巴特勒和谢拉出现之前将近150余年,西方学术界并没有把图书馆学当作一门理论科学来对待。和我们今天的很多人一样,认为图书馆学就是图书馆工作,负责借书、还书、管理图书的工作。隐含的背景是图书馆学属于工作方法(技术),而非一种理论。刘国钧就曾在20世纪50年代撰文指出,整个学界没有给图书馆学应有的学术地位,就是针对这种情况有感而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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